爱纯笑了笑，牵起金明的手说：“你们都还年轻，像是花刚刚绽放的年纪，所以大可以像儿时享受自行车带来的乐趣那般享受人生。”金明眼神柔和下来，注视着爱纯道：“你也应该做些什么……写诗？”

“我每天都在写。”爱纯看着那本粉色小碎花的本子，有点不好意思道，“念姝在首尔认识一个编辑，她说很喜欢我写的诗，所以我现在有时间都在整理以前写的诗。”

金明也望了过去，小桌上有她们小时候贴下的贴纸痕迹，有几管气味不一样的护手霜，有几罐维生素，还有爱纯会喜欢的本子和笔……再看向念姝时，她还在挑胡萝卜，只不过依旧很敏感地抬头看过来，眼睛像小时候圆圆黑黑的。

“不喜欢吃就都塞给我吧，正大光明就好了，以前不都这样吗？长大了反而偷偷摸摸起来……”金明想到她不止给爱纯和梁宽植准备礼物，还给自己准备过不少礼物，小到发夹耳饰，重要到她有时候所需要的资料都会被整理好，她眼眶红红的，吸了下鼻子道，“真是的……你这么做，会显得我这个姐姐很失败。”念姝愣了下，玩笑道：“那要不要换你叫我姐姐？我想当姐姐很久了。”

整个社会上下等级思想十分严重，很讲究儒家所说的“上下尊卑，长幼有序”，前后辈之间可不会有人开这样的玩笑，也就他们家都不在乎这个。

金明短促地笑了声：“没良心的臭小鬼，你对银明这样也就算了，他这人就是缺教训，现在对我也这样？”

念姝吐舌耸肩笑了笑。

提到银明，爱纯算了算日子，他也快退伍回家了。

金明也想到一块去：“银明快回家了吧？”

“……是吧。”念姝说，“我听说军队管得很严，他……”

金明想到银明打来过的电话，冷笑道：“他还是完全跟以前一样，完全没有被改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