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容易洗漱完毕，来到早餐环节。耿继辉严格按照傅诗语留下的食谱：蒸蛋羹、全麦面包、苹果片。他像在食堂操作间一样，精准计时，蒸出的蛋羹光滑如镜，面包烤得恰到好处，苹果片厚薄均匀。</p>

但孩子们不买账。小石头看着黄澄澄的蛋羹，提出异议：“</p>

<span>万能</span>小石头：爸爸！我要吃煎鸡蛋！妈妈有时候会做心形的！”</p>

瑶瑶也用小勺子戳着蛋羹，瘪嘴：</p>

<span>万能</span>瑶瑶：“瑶瑶要喝甜甜的粥粥…”</p>

耿继辉面色不变，语气平稳：</p>

<span>耿继辉</span>“…食谱规定，早餐营养均衡。煎鸡蛋油脂超标。甜粥糖分过高。执行标准餐。”</p>

<span>万能</span>小石头：“……哦。” 不情愿地开始吃。</p>

瑶瑶眼看又要哭。</p>

耿继辉深吸一口气，想起“柔性管理”。他拿起一片苹果，切成一个小兔子的形状（这是他唯一会切的造型，还是上次傅诗语紧急培训的），放在瑶瑶盘子里：“</p>

<span>耿继辉</span>…奖励。吃完蛋羹，有小兔子。”</p>

瑶瑶看到小兔子苹果，眼睛亮了一下，情绪稍缓，开始小口吃蛋羹。</p>

餐桌上异常安静，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。耿继辉自己吃得飞快，然后就像监工一样看着两个孩子吃，不时提醒：“</p>

<span>耿继辉</span>耿辰，坐直。傅卿瑶，勺子拿稳。”</p>

这顿早餐，吃得像在完成一项任务。</p>

吃完早饭，该送小石头去幼儿园了。给瑶瑶换衣服又是一场考验。</p>

耿继辉面对女儿一堆花花绿绿的小裙子，有点眼花缭乱。他记得妻子说要穿那件蓝色的，但蓝色是哪件？最终，他凭直觉选了一件看起来最厚实（天气微凉）的蓝色条纹连衣裙，给瑶瑶套上。穿袜子时，又把左右脚穿反了，自己还没发现。</p>

扎头发更是灾难。耿继辉拿着梳子和皮筋，如临大敌。瑶瑶的头发细软，他大手大脚，梳得小姑娘龇牙咧嘴。</p>

好不容易攥住一小把头发，试图绑起来，结果绑得歪歪扭扭，松松垮垮，还有几缕没梳进去。瑶瑶对着镜子一看，不满意，小手乱抓：“</p>

<span>万能</span>瑶瑶：不好看！爸爸重扎！”</p>

耿继辉看着时间，幼儿园要迟到了！他尽量耐心：</p>

<span>耿继辉</span>“…时间紧迫，先这样。晚上爸爸练习。”</p>

最终，顶着一个“狂野”发型的小瑶瑶，被爸爸抱上了车。小石头自己利索地穿好鞋，背上书包，还帮爸爸拿了车钥匙，一副小大人模样。</p>

开车去幼儿园的路上，耿继辉神情专注，仿佛在执行护送任务。到了幼儿园门口，老师看到瑶瑶那别致的发型和耿继辉一身军装却略显狼狈的样子，忍俊不禁。耿继辉面无表情地把孩子交接给老师，敬了个礼，转身大步离开，背影依旧挺拔，但步伐比平时快了几分。</p>

送完儿子，回到家，面对只有一个两岁女儿的局面，耿继辉感觉压力小了一些，但挑战依旧。</p>

瑶瑶要玩积木。耿继辉陪她玩，但他习惯性地把积木按颜色、形状分类，搭建成结构严谨的“军事堡垒”，还跟女儿讲解“结构稳定性”。</p>

瑶瑶对爸爸的“工程”不感兴趣，一把推倒，自己胡乱堆了个不成形的“蛋糕”，还非要爸爸说“好看”。</p>

<span>耿继辉</span>“…结构松散，不符合力学原理。”</p>